明明对着他们说出真相的时候,还露出了那种难过的表情。

“还要想些什么呢?杀人就是杀人,即使有苦衷,即使被杀的人该死,那也是杀生之罪。我之前感到难过,是因为那些与我差不多大小,却也失去了生命的小孩子。”

鲤阳不解地回答他:“其余人可称之为罪有应得,可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贪玩是错吗?好骗是错吗?弱小是错吗?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在赛河原旁被父母的思念束缚,日复一日重复搭建着无法完成的积木,向自己的死亡向自己的父母赎罪,无法转生。”

“即使他们的死是被迫的?”

“——赛河原的孩子们又有几个是自愿死去的呢?”

鲤阳被国木田独步下意识的傻乎乎询问逗笑了,伸出小手拍了拍国木田独步的手臂:“不要说这些了,国木田去催一催服务员嘛,寿喜烧怎么还没上来呀。”

“再等等,三分钟后我再问。”

国木田独步不明白。

为什么神明笑的眼睛弯弯,他却感到了悲伤。

是在为谁悲伤?讲述着别人的故事,究竟想到了谁?

一分半后,服务员终于端上了他们的寿喜锅套餐。只放了一块儿牛油的寿喜锅让国木田独步无法理解,既然是端上来菜与牛肉让他们自己煮,为什么还耗费了这么久的时间才端上来?

服务员:“因为我们店里,和牛牛肉是现切的呢。”

【微笑。

“国木田,国木田,你又在发呆了。”

鲤阳握着筷子催促:“快点帮我打生鸡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