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渊轻咳一声,伸手端起一盏杏仁露递上去:“满嘴的糕饼也不怕噎着,先喝点东西再吃!”
文柏立马点头,接过杏仁露认真的喝了起来。
流渊顺势抄起那盘杏仁豆腐,走向吴以晨面前,伸手将碟子伸到他眼前,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对他道:“杏仁豆腐,特意给你做的,尝尝味道像不像老北京的,若是像,我可得好好赏一赏那厨子。”
杏仁的香气裹着渺茫的奶味儿,在鼻尖似有似无的撩拨着,就像流渊对自己,话也不明说,就这么似有似无的撩拨着。
吴以晨一把将盘子夺到手中,愤愤儿瞪他一眼,三口两口将碟子中的点心都塞进嘴里,腮帮鼓鼓的活像一只刚偷吃完的仓鼠。流渊顿时笑出声来,吴以晨嘴巴动的飞快,刚想开口骂他笑什么,却被温热的手指戳在嘴角顿时呆住。
流渊在他嘴角轻轻刮了一下,看着指尖橙黄的桂花,撇了撇嘴说道:“这叫什么,馋猫小疯子?”
吴以晨满嘴的杏仁豆腐忘了咽下,宁紫鸢刚走到九曲桥头,就被这宠溺的语调,腻人的称呼给雷到,皱起一张脸眼神鄙视地看着流渊。
流渊则是大大方方,从吴以晨手里拿走空盘子,淡淡的对她说道:“来了。”
宁紫鸢心中怒吼,我可不是来了!我再不来,这小子只怕是要被你给撩成傻子了!
吴以晨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站起来跟她打招呼:“你来啦!”
宁紫鸢被他逗笑,嗯了一声点点头,从袖中抽出丝帕来为她擦干净嘴角:“好久不见啦!先前我打算去太乐署找你,去了那儿他们却说你平时都不在太乐署,而是在这里。”
吴以晨向她身后看了看,好奇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榆树没有拦你吗?”
“于叔?”宁紫鸢扑哧一笑,“你和老于管家混的还挺熟!”
吴以晨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宁紫鸢对他说道:“我可是正经,递了封拜帖才进的门,可不像有些人,被人家主人从正门拉着走进来。”
被她这么一说吴以晨更不好意思,宁紫鸢也不在和他开玩笑,认真的问道:“你们最近研究的怎么样啊,我在忙着选掌院的事儿,也没有来问你们。”
吴以晨问:“你不是不想做掌院吗?怎么还去管这个事儿啊?”
宁紫鸢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想去管这个事儿吗?”说着他故意提高音量,大声嚷道,“还不是因为我有一个不靠谱的上级,什么事都不做,就知道整天窝在家里!如果不是这样,我才懒的什么都管呢!”
流渊端着一碟八珍糕,走过来塞在宁紫鸢手里:“别嚷了,听见了!拿点吃的堵住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