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温柔的,性格却又很是鲜活,这样子非常倨傲的发号施令,倒叫一点红产生了一种倒错的感觉。

他盯着那只手,就好似在盯着一把剑、一柄刀、一种能杀人的利器——她的温柔本就是杀人刀。

他勾了勾嘴角,才道:“好,你随意。”

然后,就慢慢地躺下了。

李鱼:“???”

随意什么,什么??

她没说话,垂下眸去解一点红身上的白布条,白布条上已有了不轻的血痕,布条下面,伤口处倒是不怎么流血了,但仍是血肉模糊,狰狞至极。

这是他肩膀的那处伤口。

李鱼虽然知道受伤这种事,恢复起来极慢,但因为用了自己的血,伤又总是不见好的趋势,便有些浮躁,忍不住道:“这里怎么一点好的迹象都没有。”

一点红侧躺在榻上,瞥了一眼自己的伤,淡淡地道:“正常。”

李鱼道:“嗯?”

一点红讥诮一笑,道:“那人好像恨透了我,剑戳进来转了半圈,伤口里头搅得乱七八糟,不好才是常事。”

李鱼手上一顿,她不会武功,一点红打斗之中受了伤又一声不吭,她怎么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