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睛,想要用大脑封闭术来避免这些,然而再次睁开眼睛,面前还是同样的场景,我的大脑封闭术似乎对这种“幻境”并没有什么效果,而我只能被迫接受不断灌入我耳朵的声音。

“兰布西……”

我努力想要辨认每个音节。

“你可比你的妹妹乖多了,不哭也不闹……”阿奈笑着吻了吻“我”的手,有些担忧地看了看窗外,“也不知道安德什么时候回来。”

“……你不舒服吗,宝贝?……”

“我好不容易给艾斯莉哄睡了,她烧退了,今天兰布西又出了些问题,他不哭不闹,我根本没法及时知道他是不是不舒服,我觉得很不对,安德,他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他一点活力都没有,这几天也特别嗜睡,我真的很害怕他会……会醒不过来,安德。”

“我们没有办法了,阿奈……他们已经撑了很长时间,可是我们不确定这样耗着能耗多久,不那么做我们终究还是会失去他们。”

“你哪里不舒服吗,亲爱的?给妈妈一点反应,好吗?……”

我的眼前像是水波一样一圈一圈地模糊起来,我不安地挣扎着想要逃离,可是无论如何都挪不动位置。

那些声音开始变得混乱,我的心脏跳动得越来越厉害,四肢开始诡异地麻木起来,而正当我努力地想要重新获取它们的感知,一阵强烈的针扎似的疼痛感从我的五脏六腑蔓延开来,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似乎在抽走我的骨血,恍若全身被挤压着,扭曲、变形、粉碎,我惊恐地叫喊着,疼痛使我的汗水逐渐浸透全身。

我的大脑已经无暇顾及其他,我只想让什么东西来了结我的痛苦,而这种感觉对我来说简直是度秒如年,直到我怀疑自己只剩一具空壳,无力地瘫软在那里,失去感官,神智错乱,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等到我渐渐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彻骨的寒冷又开始包裹了我的全身,我仍然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像是被一层纱牢牢遮住。

“你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呢,能在这种情况下存活下来……”

我听见谁在疑惑地低语。

那个人握住了我的手腕,一个冰凉的东西在我的皮肤上滑动着。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