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纸条上的波浪号, 降谷零只觉得有些窒息。这风评是越来越歪了。

大概在下午的时候,人很少。淡金色的光透过玻璃洒进室内,坐在凳子上趴在吧台上,感受着温暖的阳光。紫灰色的眼眸盯着一摇一摇的风铃,不知不觉地降谷零就趴在吧台上睡着了。

在睡梦中,降谷零梦到了在高中时候的一件微乎其微的小事。

教室里老师在讲台上讲课,耳边还能听到同学们呼啦啦翻书的声音。降谷零托着腮看着课本上的内容,然后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气。

昨天晚上熬夜看了本侦探小说,要不是 hiro 喊得及时,降谷零恐怕就要迟到了。睡眠不足带来的后果也是很严重,就比如说此刻的降谷零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听老师讲课,就宛如是在安静的寺庙里听主持讲经。平时熟悉的数学符号变成了晦涩难懂的经文,艰难地支起一只眼睛,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暂时休息,一会就要换下一只眼睛休息。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身体却不肯这么做。降谷零感觉自己的头一点一点的沉重了起来,两只眼睛也一点点全部闭上。等到降谷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感觉自己的头像是从比萨斜塔掉落的铁球一样,即将又快又准地磕在桌子上。

现在就等着一声巨响,再然后被老师叫到后面罚站。啊,丢人啊。

就在他靠近桌子的一瞬间,降谷零感觉自己的额头被一只微凉的掌心托住。额头的热意瞬间被凉爽驱赶,他有些惊讶是谁这么好心地拯救了他。于是保持趴在人家手上的姿势看了过去,只见诸伏景光一脸好笑地看着他。

好吧,这位好心人是跟他有一个过道距离的幼驯染。

“赶紧起来吧,别被老师发现了。”诸伏景光小声说道。

降谷零哦了一声,慢吞吞地坐了起来。而此刻他的脑袋里正在环绕着一个问题,为什么 hiro 的手心那么凉?

下课后,降谷零实在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道:“hiro,你的手为什么那么凉?”

诸伏景光眨眨眼睛疑惑道:“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