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道:“不过我真的思来想去,这么近的距离开枪,哪怕是血包,穿透力也应该够了啊,我竟然一点事也没有……这说明咱国家的武器真是飞速进步啊!”

诸伏景光怔了怔:“男人?什么样的?”

“惨白着脸跟僵尸似的,还斯文戴个眼镜……我去,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当着您的面才说出来的,我绝对没外传!”司机吓了一跳,连忙苦着脸道,“哥,咱这封口费……合同上没说对知情人也不能提?”

诸伏景光没回话,他呼吸急促了几分,有些疲倦的大脑努力地回忆着已经过去了七年、被埋在诸多任务中的不起眼的一项。

那时他才刚上任,什么都生疏,也不知道哪里该寻根问底,便全程听着c的指挥,一步都没逾矩。

可现在翻找出来,警视厅在组织里的卧底,除了zero和早织外,还有谁?

那当时他打掩护的是……到底是谁?

各种乱七八糟的任务混在一起干扰了记忆,诸伏景光惨白着脸,近乎是凭着直觉给降谷零发信息,问他七年前有没有参与过清缴泥惨会资料的组织任务。

他勉强朝司机笑了笑:“对我说没事,但下次若再泄露风声,我想您妻子一定会担心的。”

司机顿时噤若寒蝉,被他这看似平淡的语气吓得一身鸡皮疙瘩,他害怕这警察又掏出来那种枪给他来一发,那今天的工资可就泡汤了!

诸伏景光发完信息后,有些发怔地看向窗外,心中却越来越沉,越来越沉,沉得他有些喘不过气,好像有什么他自己还没发觉的真相,潜意识便在预警了一般。

他已经三天没睡好觉了,一旦想到松田阵平所说的话和近日调查的事情,诸伏景光就完全没有睡意,甚至连情绪都被抽离成真空状态,只剩下“一定要找到他”的念头。

他连行动间都在思考,思考这一切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个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