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空荡的浴室放大的回音层层叠叠,反倒像是含着什么东西在说话一样。

总归人是在的。

已经习惯了某人撒手没的警校组们,听到这声回答竟然下意识地集体松了口气。

听到如此整齐划一的声音,几人不由得直接笑出声。

“我的天,toru这家伙实在是……”诸伏景光摇摇头,有些无奈,“我真担心就打扫个浴室的功夫,转头他就去翻墙校打怪兽。”

萩原研二道:“不至于,那家伙还是有点底线的,他知道再那么搞他就真的完蛋了!”

松田阵平臭着脸:“可不是嘛。”

开诚布公都弄过了,千代谷彻再怎么折腾,也不至于转头就把那些话当个屁放掉。

“倒也不用担心,我一直在门口这边。”伊达航宽慰道,“先搞完再说。”

降谷零半蹲着刷墙刷得晕头转向,他再朝声源望了一眼,便也继续俯下身跟墙壁死磕起来。

而在最内侧的浴室隔间,米色的防水帘子拉起,黑发青年坐在蓬头下面,死死咬紧牙关,搭在膝盖上的手指仿佛陷进肉里,力气大到连关节处都有些泛青。

他强行侧着头,嘴里弥漫着的血腥味有些浓重,又生怕弄到衣服上被人发现,只得借着旁边的通水口当隐秘的转移点。

身体里一阵一阵尖锐的疼痛在流窜,一时间又说不清究竟是哪里传来的,像是一场在身体里与细胞进行的追逐战,连大脑都被卷入其中,抽不出精力来细细感受。

但毫无疑问,被琴酒弄裂、又强行承受了一场格斗的右脚骨钝钝地疼着,蔓延到头皮,仿佛连疼痛都学会了一起打架。

千代谷早织在心里疯狂怒骂着琴酒和辣鸡组织,眼前只有她能看到的屏幕闪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