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点头,将今天送信的事情告诉了陈大娘。

“是陈大伯写错地址了吗?”

听薛青这样问,陈大娘叹了口气,面色覆上忧伤的情绪。

“还望你们保密这件事。”

陈大娘娓娓道来。

原来陈大伯的友人早就离世,而陈大伯悲痛欲绝,不愿相信这个事实,便一意相信友人还在世。

“他醒不过来也好,好歹有个念想。”陈大娘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看向薛青,“可以把信给老身吗?”

薛青迟疑了一下,还是将信递给了陈大娘。

陈大娘收好信,目光落到薛青肩头的小黄鸟身上。

小黄鸟貌似玩乐一番后此时累了,一路都蹲在薛青的肩膀上安静如鸡。

“哎?”陈大娘好奇,“怎的多了只小鸡?”

啾啾这次没有跳起来激动反驳,只默默转了个面,用鸟屁屁对着陈大娘。

没有再多说几句,陈大娘在叮嘱薛青和法海早些休息后,便也回屋了。

“你有没有觉得……?”

进屋后,薛青压低声音询问法海。

他们没有点灯,屋内藏着夜色,只有淡淡的月辉勉强照清彼此的轮廓。

“她想要隐瞒一些东西。”

法海在薛青耳边低低地说道。

他也随着薛青一同压低了声音,让本就低沉的嗓音更低了。

而这个房屋本就狭小,此时他们就像在抵着一起亲密耳语一般。

如今想明白自己心意的薛青只觉得这些原来他不在意的细节都变得惹眼了起来。

离得近的耳朵也因此泛起了热意,薛青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的耳朵肯定红了。

好在今晚夜色正浓,正巧藏住少年人的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