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头。”陈大娘笑了一声,“就不许人家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陈大伯还想说些什么,但他不敢对陈大娘的话提出异议,只迷迷糊糊的嘀咕了两声。

“二蛋那小兔崽子,整天就躲在屋里,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

目光转到那还亮着微弱灯光的屋中,陈大伯皱着眉头道。

二蛋这些日子总是早早的就躲回了房中,与往常闹腾的样子有些不同。

“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陈大娘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管不住咯。”

陈大伯晃了晃头,摇着扇子进屋了。

而陈大娘还靠在门口,望着漫天的流萤,目光深远,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在法海的注视下,薛青总是下意识的觉得不自在。

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当他察觉到法海在看他的时候,薛青就无法再像之前一样自在,他无法忽视这样的目光,只想把自己藏起来。

如同含羞草收拢叶子。

薛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又或许是今晚的月色太美,或许是漫天流萤惹人醉。

若是要描述这种感觉,那所用的字眼必然有陌生的,心悸的,但也让他忍不住在意的。

让人想在这样的目光下蜷成一团,然后被珍重地捧入手中。

所以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薛青又一次像缩头乌龟一样选择了逃避。

“回房了回房了。”

薛青没有直视法海的目光,他只自言自语似的念了两声,便转身逃似的溜走。

只是一转头就看到正倚在门框上的陈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