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熙叹了口气,不在抵抗,“只是想看看君远如今的模样。”
他出嫁之后就很少回家,更不用说见亲戚之类的,算起来也有好几年没有见过白君远是个什么样子了。他乡遇亲人,总是不一样的。
“你要是想见他我帮你去安排,不必这样费劲,要是脚上的伤在加重怎么办?”唐时安自是明白的,不过他在这个世界是遇不上他的亲人,来时孤身一人,如今夫郎孩子相伴也不算亏。
“夫君,你对我真好。”白冉熙没应下要去见堂弟的话,他不过是看看,如果一切顺利,明年开春不久,他就能见到父亲和母亲,不差这一会时候。
小泥鳅蒙着眼,耳朵竖起偷听阿父和爹爹的谈话,他不知道院里刚在站着的公子是谁,只是到他爹爹见着之后很开心。
“小泥鳅,下次不许让你爹爹胡闹,你爹爹要是不听话,就来和我说。”唐时安自然是看见了,一手拿下小泥鳅的手,仔细叮嘱。
“那阿父会打爹爹手心吗?”小泥鳅担心,不听话的孩子是要挨打的。他一直都很听话,阿父和爹爹舍不得打他。但是要是爹爹不听话,阿父会打爹爹吗?
“不听话的孩子都是会有惩罚的,不过阿父不会打爹爹手心,但是会罚你爹爹同你一起抄书。”这话明摆着是说给白冉熙听得,白冉熙一贯是不爱这些,让他抄书可不跟罚他似的。
小泥鳅似乎掂量了一下,就得抄书比打手心要好,然后郑重其事的点头,“阿父,我会好好看着爹爹的。”
白冉熙在一旁看的哭笑不得,怎么他在家中的地位已经落到要夫君和孩子一同盯着的地步了吗?但他也知道唐时安的用心,这是一种幸福的烦恼,只能受着。
有关章然的事算是伴随他的死彻底结束了,而唐时安的流言也随着章然的丑事渐渐平息,不会再有人探究。院试放完榜就遇到这种事,唐时安也没什么心思安心学习,也就没去周先生那儿。现在事情告一段落,唐时安便上门找周先生道歉赔罪。
“这么长时间不来我还以为你这是放弃科考了。”周先生又不是聋子,住的地方三教九流的人处处都是,什么消息都是瞒不过的。明知道这事的情况下还这么一问,就是觉得唐时安这小子不厚道,也没让人给他说一声,白白担心了这么久。
“学生之前有些事情要解决,在学业方面静不下心,便干脆解决完事情之后,在向先生请罪。”唐时安当时光顾着想章然的事,的确是忘记了给周先生传个话,这会就是来赔这个罪的。
“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倒是胆大,要是这一个不小心弄巧成拙,名声毁了,我看你也别想在进仕途了。”周先生自然是把唐时安算的手段摸得透彻,这种铤而走险的方法,他并不喜欢。
“那是学生当下能想出的最好的办法,毕竟学生如今也只是个秀才,论身份和地位的确是不及。”也幸好他已经是个秀才,若是还是白身的时候遇上章然,怕这种方法试出来,青山县的县令未必会和钱大人一样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