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句话,唐时安轻笑出了声,他们分离也有大半个月,白冉熙自然也不会拦着这事。
“嘘,小声点,小泥鳅还没睡着。”唐时安故意在白冉熙叫出声的时候提醒。但他这修房子的时候,就考虑到这一茬,这屋子的隔音做的极好,就是白冉熙的声再大些,也传不到小泥鳅的房里。
月色渐起,屋里的动静也慢慢歇了下来,看模样该是会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是唐时安先起来,顺道做了早饭,白冉熙一觉睡到天亮,因为昨晚闹得有些过,现下还不想起来。
见唐时安进来,白冉熙把被子拉上去,蒙住了脸,他现在不太想看见唐时安这张脸。然后隔着被子都能听到唐时安的笑声,又不得不把头露出来,狠狠的瞪视了一眼。
“好了,再不起来,小泥鳅就要进来问爹爹是不是生病了。”唐时安知道白冉熙这是耿耿于怀昨晚的事,只好把小泥鳅搬出来,替他挡挡灾了。
白冉熙自己从边上拿了衣服,穿了起来,只给了唐时安一个后脑勺。等身上的衣裳穿戴整齐之后,唐时安才走进拉住白冉熙。
“早上做了粥,现在差不多好了,我去叫小泥鳅。”看着唐时安轻声细语的说着话,白冉熙的气自然是撒不出去。
“知道了。”白冉熙嘟嘟囔囔的说了,就往厨房的门里去。
唐时安就去了另一间屋子,去叫另一个还在睡梦中的小懒猪了。
说是要去河安府,但时间还有一个月,也不着急收拾东西。白冉熙过去白日里怎么过,现在依旧怎么过。唐时安也抓着这一个月的时候在认真读书,除了正经的书籍,还买了不少杂文。
地理农事,经算法律都算是在科考的范围内,只是到底考什么还得看出题的人的新意。这范围甚广,以至于唐时安也只能腾出些时候看看,算作积累,真要是细读不说时间上来不及,就是那阅读量也不是个小事。
走之前唐时安去寻好几次曹先生,拿了做的东西给曹先生瞧,看着曹先生坐在书房里,一字一句的细读唐时安的文章,时而皱眉时而带笑,究竟是个怎么样的模样还得等曹先生全看完才能得出结论。
“时安,你这策论我是没什么好指导的了,诗词一道虽然还是一塌糊涂,却比之前狗屁不通来的好多了。再往后科考队诗词的重视度也会降低,这也不算是拉了你的分数了。”整体上曹先生是满意的不得了。
“多谢老师指点。”曹先生给唐时安的指导都是很有用处的,能把原主肚子里的东西全部研习通,也得多亏了曹先生和老先生的帮忙。
“我也就是从旁点拨了几句,算不得什么。之后你要去河安府,我那位在河安府的友人,别的没有,脾气倒是怪。他的老师以前是太子太师,也就是当今圣上的老师。这学问可是比我这个老东西要多得多,你要是能得他的青睐,这科考未必不能拿回个状元来。”曹先生如数家珍的把老友的底给揭的透透的。
“那这位先生算起来还是皇上的同门?”太子太师和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合称东宫三师,都是从一品的官职,虽无实权,但名头很是响亮,多是当代的大儒被聘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