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若是你父兄都是如此,我要讨好这老丈人和大舅哥的难度就大了。”唐时安也松了口气。
“夫君是和君远认识了吗?”这般问答,若非唐时安和白君远相处过,怕还不能把白君远的性子摸得如此透彻。
“之前你不是让我能帮他一把的就帮他一把吗?正巧就遇上他被人讹诈,顺手帮了他一把,就那么认识了。”唐时安把讹诈的过程详细的说给了白冉熙听,包括后来八角楼和茶馆的相处也一并说了,好叫白冉熙知道他这堂弟是真的脾性差。
白冉熙听完,轻吐了一口气,“夫君辛苦了,之后不必理会他就是,家中除了兄长也没有谁能和君远搭上几句话。”
“我还能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不成,他心眼不坏,就是这行事作风日后若真是做了官,就算你们白家后台够硬,也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莫说白冉熙的父亲还只是正三品,就算是正一品的官衔那都要谨慎行事,若是被人抓到把柄,告到御前还是轻的,就怕拿此威胁,一步错步步错。
“君远该是无心官场的,皇上也是知道白家的情况,大概也不会委派他什么重要职位。”
“你倒是了解他,他也给我说他科考不为做官。只是一步踏入官场就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并非他说了算的。”唐时安觉得白君远的想法甚是天真,但又想到他的确是有天真的筹码,和他比起来的确不同。
“那夫君呢?后悔吗?”白冉熙垂眸,他的确是有些自私。
“不后悔,能娶到你算起来也是我两辈子修来的福气,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所以冉熙又何必在为此事纠结。”不想随意一句话反倒是触了白冉熙的软处,只能自己圆回来。
“也是。”
“好了,说些让你高兴的事,我在河安府租了间宅子,已经打理好了,等之后院试我带你和小泥鳅一块去,好吗?”
“真的吗?”白冉熙听闻,眼睛一下亮了起来,若是可以,他也不愿和唐时安这么久的分开。
“自然是真的,一直让你和小泥鳅独自在家我也放心不下,之后过了院试,就在河安府一直待到乡试结束再回来。”半年时候正好乡试也就放榜了。
“可是铺子?”
“你还不放心交给路哥儿和苏哥儿吗?有他们在,没事的,要是嫌人手不够,我让文沐寻个靠谱的人过来就是。”唐时安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完了,白冉熙哪还有不放心的,在说本来他就是想去的。
“放心的。”白冉熙把头埋在唐时安的怀里,唐时安科考他去照顾也放心些,成日里都在外面的酒楼吃,若真的出了什么事,就为时已晚了。
“那就说定了,再等一月我们就启程去河安府。”院试六月,现在正值四月下旬,等一个月去,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