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一听是来找自己老爹的,赶紧激动道:“就在四合院最里面一间……”
他迫不及待道:“他是我爹,我带你去找他去!”
少年心性,本能地觉得跟自己老爹模样打扮相似的人,必然不是坏人。
可是当他领着青衣文士走到陋屋之内时,他竟发现,自己的爹娘居然同时变了脸色。
蒲松涛蓦地站起身来,不顾左手腕上的伤口,他伸出手横挡在了妻子身前。
蒲松涛对着青衣文士厉声喝道:“你们来做什么?”
少年那名终日只是洗衣做饭,柴米油盐的娘亲,竟也气度不凡地沉声质问道:“我们两人与上清学宫已再无瓜葛,难不成你们还想效法武家手段,对我们斩草除根不成?你岂不知先贤教导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青衣文士碰了一个闭门羹,竟也不生气,更没有退出屋子的意思,他朝着两人恭恭敬敬作揖后,直起身来,他笑着说道:“蒲先生,杏姑娘,许久不见了,今日冒昧登门拜访,并非祸事,乃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蒲松涛愤愤不平道:“你们这群道貌岸然,口蜜腹剑的腐儒,能给我蒲松涛什么喜事?你且退出去吧!”
他盯住青衣文士,眼神之中,依旧满满的是抵触与敌意:“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若是骂上一句‘滚’字,怕是有辱斯文,说不定就直接动手揍人了!”
哪知青衣文士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他再作一揖,沉声道:“在下前来,乃是请蒲先生与杏姑娘回上清学宫的!”
蒲松涛冷笑道:“回上清学宫做什么?被你们当做斯文败类,继续口诛笔伐吗?积毁销骨的日子,我过得还少吗?我是绝对不会回去的!”
曾经是上清学宫著名“才媛”的杏春芳也是横眉冷对,她冷冷说道:“既出学宫,就不再是学宫之人了,恕难从命!”
青衣文士似是早就猜到了他们的答案,但他依旧笑道:“如果是吕夫子请两位回去呢?”
蒲松涛皱眉问道:“哪个吕夫子?”
青衣文士不卑不亢,沉声说道:“我上清学宫有‘仁义礼智信’五名地位仅次于圣人的夫子,其中姓吕的,自然只有‘智夫子’吕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