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的声音在空旷的地方传来,吓了她一跳。她没想到他突然会说话,不过,他怎么知道是自己?

她走进藏酒室的时候,心口还是有些砰砰乱跳,往吧台处看去。

只见红木桌案边,他穿着白色衬衫和马甲坐在那里,他的衬衫有些凌乱,马甲也完全解开了,松松地挂在肩上。

他那头平时梳得整整齐齐的黑头发,此刻也有些不羁地从耳边散开,让他看起来既颓丧又浪荡。

不知怎么的,她有些胆怯,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巴特勒太太,喝一杯吧。”他打量了一下她,眼神有些迷离,给她倒了一杯酒。

她立即把酒杯拿起来,喝了一大口,但是酒真的太烈了,她有些呛到。

“这是白兰地,巴特勒太太。”看她咳嗽了两声,他似乎想站起来,但最终又坐回去了。

然后他又喝了一杯酒,有些疑惑地问:“巴特勒太太,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平时很少喝酒的。”

她感觉他似乎有些抗拒自己,有些犹豫起来,这时表白,是不是不太正式?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聚集在她身上,发现了些许异样,不禁放下酒杯,纳闷地看着她。

“你这是怎么了,巴特勒太太?如果现在不是白天,我几乎以为你要求欢了。”然后他哈哈大笑起来,仿佛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似的。

他的笑声带着一些戏谑和讥讽,眼神却很暗淡,仿佛一个黑洞。

他又在日常嘲笑她了,能不能让她好好做个心理建设,好好表个白了?

她咬咬牙,瞬间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个人半俯在桌案上,双手半环住他的肩膀,用嘴封住了他的笑声。

他可恶的笑声终于消失了,惊讶地低头看她,以为被自己说中了,巴特勒太太要他履行丈夫的义务。

他总是不能拒绝她的,正要伸手抱住她,就见她又快速坐回了对面,表情奇怪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