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如同墓碑一样的烟囱被她甩在脑后,这些房子都被烧成了废墟,主人都不知去向。

幸运的是,路上没有遇见一个北佬,看来,原书中的消息说可靠的,北军撤离亚特兰大了。

到了晌午的时候,她看见了查尔斯顿火车站,从前繁忙的车站空无一人,只有断裂的铁轨像尸体一样躺在那里,被太阳晒得发白。

她很快路过了桃树街,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那两排和矮矮的房子已经被大火夷为平地,只剩下一层灰烬和泥泞。她路过他们举办过婚礼的亚特兰大饭店,那里也只剩下一个空架和断壁残垣。

她路过荒凉的五点镇,到了韦德利教堂,见它还和从前没什么区别,白色的房子好好的矗立在那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因为她在就知道亚特兰大会遭难,事先把钱财和存单都放在了教堂的一个隐蔽处。不管是南方还是北方,大家都信上帝,教堂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时,她总算听到了人声,在教堂不远处,有一些木板搭成的小窝棚,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巴特勒太太,你也回来了?”一个文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回头去看,是梅里太太,看护会的长老级人物,也是她的老朋友了。

她下了马,往那边走了几步,发现梅里身后有一辆独轮车,她的黑人管家正推着它,上面还有一些砖头。

梅里太太的女儿梅贝尔也在,她见苏伦有些好奇,解释道:“巴特勒太太,我们的房子被烧了,我和妈妈准备重新建一所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