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婺当然是过来演戏的。

她在诸葛家与陆家必经之路上等候许久,直到看到张星彩的身影,这才马不停蹄赶到这里。

“……你看什么《墨经》啊,《洞真藏景灵形神经》看完了吗?”赶路太急,她说话还有些气喘,一边说着,她将书从陆绩手中抽走。

“陆绩,我得和你说件事……”将书丢到一边,她脱下外袍,爬上陆绩的床榻,“咱们塌上说。”

“喝这么多酒也不怕伤身。”陆绩倒了一杯茶递给她,又将灯盏移到床榻边上,这才与孙婺面对面跪坐好,开口道:“有什么事你说吧。”

孙婺摘下面纱丢在塌上,将茶一口气喝完,心想着张星彩应该很快就要赶到,她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一股脑全倾吐出来。

“陆绩,你或许不知道,前些日子周瑜告诉我,我兄长想我和你结亲——你不用露出这样惊讶的表情——我比你大了七岁,代沟太大,我知道你心里必然不愿意。你将我当长辈,我当然也是一样,总将你当个小孩。可即便一直将你当做小孩,与你相处这么久,看你长成现在这模样,我也难免日久生情……”

孙婺脸一开始还脸不红心不跳,但盯着陆绩好看的眉眼看久了,又回忆起记忆中他触感极好的唇与肌肤,不由咽了一下口水。

陆绩倒还算镇定,从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接下来的话将会更加羞耻。孙婺心想,大不了今天棒打鸳鸯之后,她将自己刚刚说的话全赖在醉酒上,这才咬牙又继续说了下去。

“可是既然你不愿意,我自然也不会强求,你以后娶什么样的妻子我也全不会过问……只不过虽不要什么夫妻之名,我心里总是蠢蠢欲动,想要点夫妻之实。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