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有片刻犹豫,周瑜略作了些铺垫,“你做事总是随心所欲,但伯符作为你兄长,难免会替你操心。见你和公纪这些年也算亲近,他到了柴桑,与伯言小聚之时,便以两家结亲试探了他的口风。”

孙婺:“……难为他替我操心了。”

“你莫觉得伯符多事,他确实是好心。”

“不是你想的那样。”发觉周瑜似乎误会她在埋怨孙策,孙婺连忙解释,“其实,连我都将婚姻当做手段,真心实意嫁人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在考虑我的婚事的时候,能将我的好恶算进去,确实已经算是对我的偏爱。”

说完,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说回先前的话题:“你方才说,他说了件怪事?”

周瑜颔首,“结亲之事,你与公纪年纪虽差了不少,辈分却合适,伯符原以为伯言定然能同意。却没想到,伯言说,你还欠着他一个说法,在你全部坦白之前,陆家不会接受你。”

孙婺:“……”

“直接问你,怕又要与你争吵起来。因而伯符托我来问你,在吴郡的时候可曾与陆家另外又结什么仇怨?”周瑜问她。

“能有什么仇怨?况且我也没有和陆家结亲的心,我本来就不需要他接受我。”

话虽这么说着,孙婺想起了自己让陆绩乱编的那本故事书。在她的示意下,那本书的内容又长又枯燥。本以为过了五年,陆逊的好奇心能减退一些,她大概也能就这么敷衍过去。但看他目前这执着的样子,就算拿到了书,估计还得挑三拣四。

书还在陆绩那里存放着,看来今晚得抽时间去他那边一趟,将书拿回来。趁陆逊还没回来,她还能再增补一些细节,让故事看起来更真实可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