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嘴皮发干,怎么一副想亲不敢亲,受多大委屈的模样。“谁教你的这些?”

“教什么?”

“撒娇。”

“………”

魈终于放开了压住小臂的手,绕到人身后,食指尖扣上束发的宽发带。

“只是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往事。”

空收起了心,默然靠近了些,抬手搭上他的腰背。

这种时候他总会想起某人挂在嘴边的无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活了千年的人大道理早就烂熟于心,需要旁人开解?他能做的仅仅是陪伴。

但今日,他察觉到了魈的情绪,忽然想到倾诉本身也是一种开解。“想聊聊吗?”

“嗯。”魈蹭了蹭耳侧,顺势揽住人。指力扣紧,不怎么结实的发带就这样被人扯坏。

他明明没用力。

“嗯?”某人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意识到自己搞破坏的魈熄了音。悄悄把发带攥进手心,若无其事道:“明日再聊,时辰不早了,睡吧。”

什么情况?空没多想,“好,那明日……明日好像不行,得出门一趟,晚些再聊?”

金瞳在夜中泛着淡光。“出门?”

“对,答应了重云要进山一趟。”

“进山做什么?”

“说是有了妖邪的情报。”

夜叉掀起眼皮,淡声道:“多日未闻,方士竟落魄到除魔还需人陪同的地步。”

他约摸话有些过了火,又道:“世人少有你这般热忱。”

空埋头直乐。

“笑什么。”

笑声不停,不大的声响震得耳根发红。仙人脸上有些挂不住,索性拉过人下巴一声不吭地亲了起来。

片段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