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婆应好,“当然,省事了不少。”

“等着。”空抓来纸笔便就着摊桌埋头作画。

“哎呀。”阿山婆欣赏起他极为抽象的笔法。“公子小小年纪,本领不小。只是老婆子我印象中护法夜叉是金翅大鹏所化,你这头上添的两角怎望着像猫?”

魈站在身后,目光好奇地往里探。可惜被人挡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作画人的肩颈,瞧了阵儿便错开了眼。

“那是面具的角。”要说是猫,性子真像。

阿山婆呵笑几声。“原来如此,少有人能凭空画得如此细节。想来公子也是对这位夜叉颇为喜爱。”

空笔下一顿,唔了声,音如蚊蝇。“那肯定……”

他急匆匆收了尾,约好改日来取便领着人离了摊,也不知魈听没听到,叫他虚了好一会儿。

“咱们还逛吗?要不回去歇会儿?”

“逛吧。”也许是有人同行的缘故。待习惯后,魈并不反感挤在人群里。

“也是,难得来一趟。”

空回身对着隔了七八个身位的派蒙喊话。“派蒙!累了的话可以进壶。”

派蒙就等这句了,跟在后面看俩木头磨磨唧唧急死了。一溜烟钻进壶中,睡上一觉岂不美哉。

去了趟稻妻,原本荒废的壶倒是被他利用装修了起来。遇事不决,进壶躲躲。

“哎哟!小公子今日怎么有空来转转啊?”

刚收了壶,就听见前方传来熟悉的女声。

春香窑门口的莺儿挥着手绢朝他们喊话。“带朋友来玩啊?进来看看,包您终生满意。”

空顿时警铃大作。“不了不了。”

“怎么,难不成上回做的香膏没达到效果,小公子埋怨起莺儿了?”莺儿说话带着气音,听着人浑身哆嗦。

“没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