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慈镜笑道:“襄王殿下兄弟情深,想必早已有了对策,慈镜又安敢妄自揣测。”

他话音刚落,方才那青衫男子微怒道:“傅慈镜,你这是在置襄王殿下于悬崖之边、刀尖之上!若凤王不明就里要反扑,襄王殿下便是那公子扶苏、太子李建成了!”

“孙先生,你不必再说了。”郑允清缓缓站起身来,眸中含着坚定,“我不会是扶苏,允浩也不是胡亥……我并不想做皇帝,如若允浩要做,拿去便是了。只是这兄弟之情,却是万万不能舍弃的。”

“殿下!”那孙先生忙起身,急道,“您不是扶苏,凤王却未必不是胡亥,您想想,万一凤王得了皇位,而您又是贤明兄长,他未必不会起疑心啊!与其等他加害,不如先下手为强啊!”

郑允清却是主意已定,半句也听不进去了,便对他摆了摆手,道:“我主意已定,不必再说。”

那孙先生还想再说,却听外头有人叩门道:“殿下,宫中来了人,传殿下去宫中觐见!”

“我知道了,你去准备轿撵,我更衣后便去。”郑允清说着,对众谋士道,“诸位且去吧。”

众谋士只好告退出去了。

半刻钟后,傅慈镜神色谨慎地进了东院。

“来了?”慕青阙正轻轻摇着摇篮,面前的摇篮里,一婴孩正睡得香甜。他头也不抬,只轻声道,“王爷去宫中了吧,结果如何?”

傅慈镜细长的眉目微微一弯,恭声道:“如王妃所料,襄王确实不曾想与凤王争皇位,打算去与他解释先前朝中所发生之事。”

慕青阙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傅慈镜的脸上,道:“那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