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亲眼目睹了方钦与他助理的互动,众人才恍然明白,原来是这样。
方大帅对其十分宠溺,程度超过跟了他多年的副官。每每外出,副官坐在副驾驶,大帅和乔助理就坐在后座窃窃私语;参加宴席,大帅身边总要多加一个位置给乔助理;就连去总统府开会,乔助理都会坐在大帅身后,拿着个本子装模作样记录着什么。
大帅丝毫不掩饰对乔助理的喜爱,好多次在公众场所做出不太恰当的举动来,比如替她端酒夹菜,抚摸她的头发,脱下大衣给她披身,握着她的手,声如洪钟般询问:“冷不冷?”
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副官面瘫,表情上看不出吃醋,其实心里......也没吃。他只是默默地想,大帅对这位倒是比对从前那些更好,看来大帅府很快就要增加一位姨太太了。不过又有什么用呢,大帅喜新厌旧人人皆知,哪怕宠上了天,结局也不过是一栋小楼寂寥度日,变成一块新的望夫石罢了。能够长伴大帅身边的人,还是只有他一个。
而这位乔助理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大帅对她好,她坦然受之,不客气地向大帅提条件,要住洋房,要雇佣人,要配汽车,甚至还撒痴卖娇地哄着大帅拨了两个卫兵供她差遣。花钱如流水,新衣裳新首饰买了一大堆,穿着打扮越来越花哨,行事作风越来越张扬。
副官又想,还以为是个聪明的,没想到那么快就露了肤浅的原形,搂了银元左手进右手出,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没多久,关于方钦新欢是个舞女出身的消息在权贵层里悄悄流传开,众多老爷们儿对此哈哈一笑,又不是娶回家当正房,纳妾纳美,谁管她从前干什么的。管督军听闻此事也只是摇了摇头,管夫人则对管二冷嘲热讽:“搭上大帅了,瞧瞧人家勾搭男人的本事,这就是你嘴里冰清玉洁出淤泥而不染的乔老师?”
管二翻个白眼进屋去了,他有心无力,乔家母子的出现彻底断了栾游依靠管家的路子。如今能帮她的只有那个土著任务者方大帅,他能做的就是祈祷栾游计策不出纰漏。
月上中天,汽车停在升平大街东段的一座独立小洋房前,司机和副官先下车,拉开两侧车门,方钦和乔助理醉醺醺地下来,绕过车头亲密地靠在一起,勾着脑袋不知说了些什么,大帅发出爽快的笑声。
乔助理嘟嘟嘴,跺了下高跟鞋,娇声道:“那事你到底答不答应我?”
方钦捏了捏她脸蛋:“我哪件事没答应你?”
乔助理更用劲的跺脚:“哎呀,就那件事,你又跟我打马虎眼,说啊说啊你说啊。”
“好好好,明天再说,今天我喝多了,说什么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