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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杨锐在生物学和医学领域的成绩也是顶尖的,但他的年轻,实在是乍眼的不行。

要不是年龄的问题,他也用不着等补选了,正式评选的时候,就应该排名靠前的进入了。

然而,中国终究是一个论资排辈的社会,尤其是80年代,中央虽然高喊着干部年轻化,但现实中,干部年轻化是在干部老年化的背景下喊出来,而干部老年化的背景,又是在平反的背景下出现的,像是景存诚这样的干部,经过十年蹉跎,好不容易平反,自然要安排相应的岗位,有些政府部门,实在安排不下这么多老干部,就只好可劲的安排副职,以至于有些地方的副县长,副厅长能有二十人之多。

科研岗位也是一样的,僧多肉少的情况下,一个个委员都有超编的倾向,许多为国奉献,为党尽忠的学者,到退休了都安排不到好位置,杨锐以20岁的年纪进入如此重要的委员会,要不是有一个干部年轻化的帽子护着,早就被人顶翻了。

杨锐太需要一件分散火力,防御力顶尖的装备了。

《实验药理方法学》是他选定的法宝之一。

它也确实很能吸引火力。

因为相比《基因组学》这种超越了国内学术水平的著作,它的现实意义并不强,就像是搞宇宙学的,你弄明白了黑洞是怎么回事,也不会立即对现实造成影响。

但是,《实验药理方法学》就非常现实了。

正如蔡教授所言,杨锐的这本书是有可能让医学界的教授们重写教案的。

对于曾经和现在权威们来说,杨锐的出现,等于是利益冲突的出现。

只是不同于商界和政界,学术界的利益纠缠更隐蔽和绵长,利益冲突也更加的隐蔽和绵长。

……

蔡教授将消息传了出去,不用两天的功夫,就连景语兰都听说了。

景语兰在北师范做英语老师,按说北师范的生物学并不兴盛,但她向来注意生物界的动向,在学校里听说了老师们的议论,就到西苑小区来,问杨锐:“你是不是写了一本书,很有争议?”

“书我是写了一本,有没有争议就不知道了。”杨锐一边品尝着景语兰带回来的小吃,一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