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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有些逾制的牌子,经过查院长的手笔,顿时也变的正常了。

“高度特异敏感技术与临床诊断应用项目组”章乐山稍微站远了两步,从上到下的读了一遍,又读了一遍,然后问旁边的秘书:“是不是难读了点?要不要写个高特敏诊断组的小牌子到旁边,别人一看就知道怎么简读了?”

秘书束手而立,道:“会不会放不下了?”

“就在旁边挂一个牌子,唔……是有些占地方哦。”

“用几天,发了文章,大家就都知道高特敏诊断组了。”秘书夏康是个刚毕业两年的年轻人,以前在共青团工作过,因此,虽然连24岁的生日都没过,他就已经响应干部年轻化的浪潮,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正科级干部。

安排给章乐山做秘书,对夏康来说又是一次提升,他的干劲十足,同时又谨慎而机警。

章乐山回看了一眼夏康,心里颇为满意他的回答。

更重要的是,章乐山很满意自己有一名秘书。

在他的感觉里,拥有秘书是对领导的地位的最好证明。

在北京,别看到处都是这个长那个长的,但就章乐山看来,没有秘书的通通都等于是工作人员,就是处长厅长也不例外。

而在地方上,别看许多人做一辈子才是科级干部,可一旦成了乡长镇长的,身边奉承的人却比北京的处长身边的还多。

章乐山拼搏半生,这是第一次感觉自己成了领导。

这名秘书也是他准备带去离子通道实验室的班底,以两个人来对抗一个实验室,看起来玄乎了些,可章乐山怡然不惧。

组织的威严是不容小觑的,曾几何时,组织上只要派出一名年轻的政委,就能控制一个县的武装部队,任何山头主义面对组织的光环,都不过是纸老虎而已。

章乐山更没有将20岁的杨锐放在眼里。

的确,20岁的杨锐的科研能力是极强,以章乐山的专业水准来看,让杨锐做自己的老师都毫无问题,就学术成果来说,杨锐早都是国内一流的了——当然,章乐山是永远不会在公开或私人场合这样说的,除非有一天,杨锐能坐到一个令人难以企及的高位——可在一个项目组里,掌握话语权的不仅仅是科研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