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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解决方案,就只能像是买彩票一样,尽量多买一些,尽量覆盖的全面一些。

当然,在这样的政策限制下,公众获得并不一定是副作用最小而疗效最出众的药,而是最好运的药。

换言之,杨锐也不确信曾经的印度公司所用的化学结构的去铁酮,就一定是疗效最好,而副作用最小的去铁酮。

同样,杨锐也不确定再来一次临床试验,曾经最幸运的化学结构,依旧能够脱颖而出。

所以,在得到了范伦丁的提醒以后,杨锐只能尽可能的做出更多的活性物质。

而他做出新的活性物质的方法也很简单,抄曾经的仿制药就行了。

不同的仿制药就有不同的化学结构,作为仿制药公司,如果有心要仿制某种原创药的话,他们往往提前三四年甚至六七年做准备,用这么长的时间,弱小的仿制药公司也总能仿制出几种相似的化学结构,继而进入临床试验阶段——仿制药的审核制度比原创药要宽松的多,尽管如此,能通过监管的仿制药也不会太多。

但对扫过药典之类的书籍的杨锐来说,一个国家出现一两种仿制药,全世界的仿制药就太多太多了,尤其是九十年代前后的药品,仿制药的结构专利都失效了,各种仿制药的仿制药更是层出不群,其中一些还颇有创意。

杨锐根本不用考虑太多,按照既定的步骤,将各种不同化学结构的药物依序做出来就行了。

这种感觉,其实有点像是读研时的工作,无非就是实现既定目标而已。

虽然枯燥,实际上也是有些微的成就感的。

毕竟,平均一天做出一种全新化合物这种事,还是很容易让人的事业心爆棚的。

想想普通人用铁皮箍一个垃圾桶都开心的像是做了大事一样,合成一种全新化合物——好吧,普通人是不会在乎这种事的。

就连魏振学,也对杨锐的开挂行为视而不见。

他虽然是化学专业毕业的,也在煤科所工作多年,但中国的化工专业,向来是以吸收西方国家的营养为己任,拿来主义搞的比什么都好,一天做一种全新化合物这种事,有时候还能作为宣传来搞。

然而,范伦丁可不是在煤科所工作多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