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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当然能帮得上忙,快进来。我们正好需要你。”杨锐热情的打招呼。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领路人了,哪怕是个盲人,只要能用拐杖敲出正确的路来,杨锐都很高兴。

范伦丁有些心虚,又有些自得地问道:“你们做到哪一步了。”

“我们还在合成更多的活性物质。我想,多几个后备比较好。”杨锐没有隐瞒的必要。

范伦丁慢慢的进入了状态,道:“这个没错,活性物质越多,最终得到成品的几率也越大。”

普通的小公司一般是准备两三种活性物质就行了,他们的目标也不是做出新药,而是期望在动物实验或临床一期以后,将之卖给大公司。

大型的制药公司准备的活性物质的数量就多了,往往多大二十种以上,像是辉瑞这样的公司,经常准备50种以上的活性物质。最终的结果,如辉瑞他们,经常是有后备化合物和主攻化合物一起通过fda的审核,从而将一个药变成了两种药。

这是个赢家通吃的行业,大多数小公司都坚持不了36个月,大型制药公司也不总是能够得偿所愿,而如辉瑞这样的超级制药公司,则面对着成本高企的问题,他们平均每研发一种新药的成本是7亿美元,远远超过2亿美元的业界平均标准。

相比经常只需要几百万元成本的仿制药,原创药这个无底洞的深度是测量不出来的。

范伦丁决定劝说杨锐先多做几个活性物质,然后是多开几组动物实验,接着是多来一套临床试验。到这一步要是不出成绩的话,一般的制药公司都算是完蛋了。

而不出成绩的几率是非常大的。

“我以前所在的项目组,主要是开发抗生素,可惜失败了,要说我还保留着的经验,那就是要对实验中的可能问题,给出比较宽裕的估计。”范伦丁没有就着去铁酮说下去,而是只谈自己的经验,以免露怯。

杨锐同意的道:“宽裕的估计很有用。你们做到了哪一步?”

与阿诺德一模一样的问题,范伦丁道:“临床二期没有成功。”

“很遗憾。”

“与我们初期的计划有关,你知道,抗生素其实是一种比较好开发的药物,因为药物的有效性本来是可以体外测试的,所以,谁都没想到临床二期会失败。”范伦丁说着介绍了项目组内的一些情况。

杨锐和魏振学等人边听边点头,这的确是难得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