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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以前是将杨锐看成学术界的人物,现在眼瞅着他进入了工业界,一个个都流露出工业界人士对学术界人士固有的偏见。

“开发原创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杨锐要成功很难的。”

“不太可能成功。”

“他说不定是想把做出来的活性物质卖给我们?”

“总得通过了动物实验,才有出售的价值吧。”

阿诺德听了他们的讨论,也是改变了一些想法,道:“就我所知,杨锐的战绩是很厉害的,他如今插手做去铁酮,恐怕是有什么底牌的。”

范伦丁笑了,道:“每个科研员在开始实验以前自信能成功,没什么稀奇的。结果您看到了,有几个药最终能做成功的?咱们公司里,战绩厉害的研究员太多了,谁又能保证他们下一个新药就一定能成功。”

阿诺德垂头思考,突然做出一个想到什么的表情,把头一甩,问:“范伦丁,我记得你以前是做过新药开发的?”

“对。”

“结果怎样?”

“项目失败,公司重组项目组,再次失败,公司重组团队,继续失败,公司又追加投资,依然没成功,项目组最终解散了。”范伦丁以最简洁的方式,描述了曾经属于自己的七年时间。

阿诺德似无所觉的样子,问:“你们做到了哪一步?”

“临床二期。”

“从靶点筛选,到药物合成,再到动物实验,然后是临床一期,临床二期……一路走过来,到了最后阶段放弃,有点遗憾吧。”阿诺德不太懂科研,但对项目管理等方面,还是知之甚详的。

“虽然遗憾,但有效性试验未能通过,继续下去,也只是花更多经费而已。”范伦丁面无表情的以公司的立场来说话。

临床试验的一期是药物的安全性试验阶段,通常在20到40名健康志愿者中进行,费用在100万美元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