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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怕学生”这个词,辅导员柏善文同志心里一酸,一眼的老泪险些喷出来。

蔡院士却对柏善文的回答不满意,瞪起眼,问:“你已经说了不让杨锐去了?什么理由?”

“啊?您刚不是说,不让他去吗?”柏善文茫然了,根本不知道蔡院士在说什么。

蔡院士皱眉,道:“我是说委婉的说明情况。我是让你服务好学生,让你照顾杨锐同学的特殊情况,使他能安心于学习和科研工作,但不是让你剥夺杨锐的荣誉,你以什么理由不让杨锐去的?杨锐怎么回应的?生气了没有?你要想办法说的委婉一点,要让杨锐知道,咱们是出于关心的目的,再说了,人民大会堂有什么好去的,等他再做出一点成绩来,去人民大会堂的时候多了,下一次,说不定就是他上主席台了,你要把这个道理说给杨锐听,明白吗?”

柏善文这下子听明白了,杨锐明显是没告状啊。

但蔡院士误会了呀!

柏善文赶忙解释道:“不是我不让杨锐去的,是杨锐主动提出,不想去人民大会堂观礼,担心彩排浪费时间。”

蔡院士依旧不善的瞪了柏善文一眼,问:“你没逼他吧?”

“我怎么敢。”柏善文吓了一跳。

“不敢就好。”蔡院士这才露出满意的神情,颔首道:“我安排你做杨锐的辅导员,就是要你不敢。恩……杨锐是年轻人,年轻人年轻气盛,自由奔放,又年少成名,自持聪明,就容易得罪人,你呢,老成一点,多让着点,受委屈不怕,受委屈来找我,不要自己处理,知道吗?”

“知道——知道。”柏善文是喷涌不尽的老泪,暗道:我是长相老成,不是真的老成。我是辅导员,杨锐是学生,学校又不是小孩过家家,什么叫多让着点……算了,辅导员就辅导吧,我等杨锐毕业。

“杨锐其实也是很懂事的,别看年纪轻,做事很靠谱。他昨天下午来给我看了他的实验室计划,还有实验室成果,我觉得非常不错。”蔡院士自然而然的说起原因,道:“我看他最近要忙起来了,国际热点不是那么好抓的,不过,杨锐有赢过理查德实验室的经历,我觉得给他提供更好的条件,还是有机会的,我准备给他添几台仪器,虽然有点旧了,也能顶事,小柏,你这边可不能给我拖后腿,学生工作一定要抓紧了,不能出错!”

蔡院士看到的计划是离子通道实验室的计划,成果则是华锐实验室公开发表的几篇jc。

柏善文唯唯诺诺,知道蔡院士说的抓紧又是放松又是抓紧,全看结果,心里有种哔了狗的冲动,又强行压了下来。

做辅导员的就是这样,放任自流四年也是过,认真工作四年也是过,最要紧的就是满足领导的要求。

蔡院士并不放心,再多嘱咐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