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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傅收了饭票,咔咔两勺子,就把菜打好了。

胥岸青端了饭,找了个位置默默的吃。

他的家庭条件是非常好的,初来学校的两个月,胥岸青几乎每天都会要一两个荤菜,有时候还去学校外面开小灶。结果和杨锐一样,他被党员干部们给统战了。

在一阵无谓的争执之后,胥岸青放弃了抵抗,每天和普通学生一样,只点一个白菜或者冬瓜之类的菜式,而且不能浪费。当此时,浪费粮食,将不想吃的菜倒掉,在大学里仍然是要被批评教育的。

学校每个月补贴18元钱,节俭一点的学生,就要将每天的开销控制在5毛钱,才能省下钱来买些日用品、书籍、信封邮票扑克牌什么的。胥岸青尽管餐餐萝卜白菜,在84年的大学里也属于中产阶级了,更别说他的衣服和其他开销还有家里补贴。

不过,自从加入了理查德的实验室以后,胥岸青明显感觉到了周围人的态度的变化,学校就是一个成绩至上的小社会,你得到优异的成绩,自然会被人高看一眼,网开一面。

胥岸青尽情的享受着他的油焖茄子,这是他赢来的。

又是一群人打了饭菜,坐在了附近,一边吃一遍聊天:

“你们没见过那移液器,每次要5微升就是5微升,要10微升就是10微升,一点不多,一点不少,有诗为证哦,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

“一滴水就咬50微升了,一次放出来十分之一滴水,怎么做到的?”

“里面有很小的弹簧和活塞……”

“你带出来没有?给我们看看。”

“不能带出来的,在实验室里呢。实验室在学校外面,也不许有访客。”

“嘘——那不是白说。”

胥岸青的耳朵却是动了动,看向侧面。

吃饭的正是孙汝岳和他的几个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