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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母采用的是北方的泡茶方式,香气更浓,味道也更重一些。

从杨锐这个外行人的角度来说,就是闻起来更香,回甘也更明显。

“真好喝。”杨锐由衷赞叹,道:“没想到能喝上这么好的茶。我不懂茶,但还是想知道是什么茶叶。”

“茶叶是普通的毛尖,比较特别的是水。”景母微笑着说:“平江师范学院有一口30年代打的深井,现在还没有干,我每天早上,趁着太阳初升的时间去打水,回家再处理一下,用来泡茶就特别好喝。不过,当天的水要当天用完,第二天就变的普通了。”

杨锐听的一呆,虽然太阳初升什么的有点违心,可听起来依旧感觉很厉害。

景语兰不知不觉的喝了半杯茶,见杨锐发傻,突然觉得很高兴,说:“妈妈最擅长找水了,她每到一个地方,就找当地不同的水来尝,有时候还用试纸和仪器,我从来都不明白是怎么弄的。”

说着“妈妈”的景语兰斜斜的坐在沙发上,温柔而可爱。

景妈笑着回应,说:“我以前是学地质的,后来不让工作了,就只能把专业用来泡茶了。喜欢就多喝一点,正好我今天多打了一壶水。”

“您还挺豁达的。”杨锐不客气的给自己续了水。

“不豁达也不行,我们也争过,没有争到。”

杨锐点头,旋即意识到这是极好的机会,接着景母的话道:“我这次来,就是想帮你们再争一争。”

“哦?”景母疑惑的看向景语兰。

景语兰坐直了,将杨锐的说法,转述了一遍。

前半部分,景母还是微笑着听的,后半部分,却迫使她坐直了。

“中央要调整工作重心的说法,确切吗?”景母很关心这个问题,不像是景语兰,她可知道其中的危机和机遇。毕竟,这几年都是为了老公的平反,都是她在四处奔波。

杨锐想了想,给出肯定的答案,说:“确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