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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姚悦除了上课,就是默默的背英语和看文献,老师们都不管学生平时做什么,倒是实验室的学生们,对姚悦的行为颇有微辞。

“看她每天化妆打扮,是不是交了男朋友。”

“不像哦,再说了,靠男人不行的,毕业分配的时候,什么都不会怎么办,到了单位,总不能说自己会看书吧。”

“姚悦最近好像在背英文,说不定是想出国。”

“留学这么好的事,怎么可能遇到她头上,她现在实验都做的少了,更别想出去。”

现在没什么娱乐项目,大学里除了学习,八卦也是调剂了。当然,谈恋爱也是调剂,但敢这么做的其实并不多。因为现在的大学是分配制度,学校的辅导员若是知道某两个人在谈恋爱,到了毕业分配的时候,就会特意将两个人分在不同的城市。

是的,如果知道两人在谈恋爱,就要把他们分配到不同城市,即使两人学业已然结束,且是22岁左右的成年人了。

这种残酷的潜规则,滋生了许多痛苦的故事,在许多人一辈子会在一个城市,一个单位干到老的年代里,80年代的毕业分手,比21世纪的毕业分手,更有现实的压力。

比如同在北京的大学上学,毕业了以后自然想要留在北京,两个人谈恋爱的结果,却可能是一个人留下,一个人送回原籍的地县,或者更惨,双双送回原籍。

周围的学生谈论的多了,姚悦也间接的知道了这些议论,却是除了恼怒以外,别无他法。

莫名其妙的,姚悦就将自己的烦恼写在了信里,寄给杨锐。

写信的时候,姚悦觉得很快乐,但当她将信封投入邮箱以后,却突然后悔了。

让杨锐看到自己写的东西,会不会当做我在发牢骚?

姚悦想将信取出来,却已经不行了,只能听之任之。

令姚悦没想到的时候,几天以后,杨锐的回信就来了。

在一串安慰性的前沿以后,杨锐建议道:“我的经验是,一篇好的论文,足以震慑一切宵小。日前所写的综述,我已投出,有很大的几率通过。我目前正在撰写新的综述,接近完成,本周内即会寄出,希望你的综述也能早日铅印,它会解决你的所有疑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