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看着他左手滴了一路的血,抖着手咬着牙拨通了电话。

地上的男人似乎意识到实力的悬殊,捂着肚子也不起身,只“哎呦……哎呦……”地叫唤。

陈天的目光不离他,冲着周围围观的人群喊道:“散开,注意安全!”

黛玉看他左手下边的地上越积越多的血迹,从来没有哪次这么期待能听到警报的声音。

110和120几乎是差不多时候到的。

警察赶到的时候,陈天和行凶的男人还是保持着对峙的状态,从而轻而易举地制伏了他。

被拷上手铐的时候,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大喊着“冤枉!冤枉!”,期间还对被他施暴的女孩进行着辱骂。

什么“是她先对不起我的!这个□□!”,什么“要不是她在外面偷男人,我怎么会打她”,什么“她就是该死”。

种种这般,不堪入耳。

付简哭得妆都花了,扑上来看黛玉有没有受伤。

“你……你也太逞强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黛玉拍拍她的后背,“我没事,受伤的不是我。你先回去吧,我得跟他去医院。”

付简急道:“你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黛玉拍拍她的手,“你现在眼线染地满脸都是,还是别跟去了。”

“你……”付简被她说得又哭又笑,说不出话来。

“好了,”黛玉从包里掏出一方手帕,“拿去擦擦脸吧。用完也不用还我了,算是作为帽子的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