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遭贼了吗?!
温慕怕自己叫出来,用手捂住嘴巴,谨慎地环顾客厅,避免破坏现场,打算拿出手机报警。
可是不应该啊,哪个贼会这么傻在客厅里乱翻。裴书臣这种人家,值钱的东西应该都存在银行保险柜里,再不济也是存放在家中的保险箱里,客厅里能有什么东西好偷。
而且还把所有东西都可以摔在地上,像是在泄愤一样……
温慕冷静下来,判断应该不是贼,总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他在地板上寻找落脚点,艰难地在房子里移动。楼梯上稍好些,只有几个碎掉的花瓶。
果然和他想得一样,罪魁祸首,裴书臣,赤红着双眼,抱着长腿缩在床边。
裴书臣见温慕来了,抬头看他一眼,目光躲闪,立刻低下头,显出些局促不安,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
温慕看到对方的样子就是心里一痛。
此时的裴书臣,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忧郁,周身散发着极度难过的气息,温慕都被感染了。
看来顾池清和凌墨恋爱的事,裴书臣果然还是难以接受。温慕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如果他是裴书臣,始终以为顾池清这辈子都不会喜欢alpha而不敢表明心意,可是转头,顾池清就和另一个alpha在一起。
这种打击,温慕觉得换做是他也接受不了。
裴书臣真的好可怜,温慕怜惜地过去抱住他,轻轻拍他的背安慰着。
“对不起,”裴书臣小声说,“我没管住手。”
小黑走过来,拉住温慕的裤子,“喵”了一声——我试图阻止了,但是没拦住。
“没事没事,”温慕心疼道,“坏了可以修,可以再买,没关系的。”
裴书臣把头靠在温慕胸前蹭蹭,“嗯”了一声。
温慕心脏酸酸胀胀的。
裴书臣都难过成这样了,易感期都被刺激出来了。
他把后颈递过去,给裴书臣咬了一口,然后把委委屈屈生无可恋的裴书臣哄睡着。
第二天默契地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工人趁他们上班时进来悄无声息地换掉家具。
温慕善解人意地觉得裴书臣不想提起。裴书臣则是认为温慕知道他是易感期发作,那么也不用再额外解释。
*
“可以恢复如初么?”裴书臣问。
一个老师傅说:“可以。就是时间要久一点。”
裴书臣是在一家手工作坊里。
他以为自己的病已经完全好了,没想到会再次发作。起因是他不小心把温慕送他的梳子摔落在地。
当看到木梳上的花纹出现一点破损时,他的情绪完全失控。
这可是温慕送他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