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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

……在你尚未发现的时候,你眼中那个开始泛黄的世界,再次变得鲜明、透彻、富有生机了起来。

你当时并不明白。

你只是觉得身体很轻很轻,好像一只风筝;又向一只白鸽,好像自高高的雪山顶滑翔而下,便能凭风掠过整片未知的景色。

你当时并不明白。

或者说,你并没有去想。冥冥之中,你身体中好像有一个无头无尾的念头,催促着你向一个方向前进。

你踩过铺着厚厚松针的雪面,小心翼翼地躲开几块雕刻着神秘符号的断裂石块,跟着心中的声音,像一只挣脱引线的风筝般轻盈地落在了断桥上。

你并不明白。你只是感觉心中升起了一种古怪的熟悉感。已经模糊的记忆中,似乎有什么要被唤醒了。

不知为何,你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你似乎是在赴约。你想要见到某个人——那个人有着矢车菊花瓣般湛蓝的眼睛,有着如同贝加尔湖般冷澈的嗓音。他的发丝像苍白的日光,手指却像燃烧着的黄昏一样温暖。

你好像……

你好像曾经与那个人,与他约定过什么重要的事情。

那时,那双温柔的、沉静的、默然的湛蓝的双眼,好像是那样认真地注视着你。

他说——

“……炼金术……”

“……真是残忍的存在啊。”

柴火在简易的壁炉中燃烧着,松木灼烧断裂时偶尔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噼啪”声。狂风在营地外永无止境地呼啸着,连温暖安全的营地中的空气似乎都有几分微微地扭曲。

一年三百六十余天中,这里超过三百六十天都遍布着冰雪与寒风的怒号。它们偶尔会停歇片刻,展露出少有的温情。那时,天空便如矢车菊的花瓣般湛蓝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