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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是最早的‘黄金’。”

她默许了他出于好奇的查看。

而在这本笔记中,他也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明白,他要走的路有多么漫长。

——“真正摆脱‘炼金造物’所潜藏的深层逻辑的,才能达到炼金的最后阶段。”

他曾经对这件事不屑一顾。

炼金就是炼金,造物就是造物,异类终究也只是异类。

在怎样宣扬的“意志”,都只是在完美的、早已被设定好的程序下虚伪的“自由”罢了。

但他提起了笔。

那道重重落下的一笔,终于敲碎了禁锢冻湖的最后一道坚冰。

从此,湖水便融化成了一片氤氲的紫色。

他是那迷离而沉默的紫藤花海,她站在他的花影中微笑。她俯下了身,是那朵单薄的塞西莉亚花最后的园丁,是无垠之白中的阳光和花。

当阿贝多醒来时,原本空白的画纸,已经被大片大片的紫藤花花海淹没。在花海簇拥中,少女轻轻俯下身,对塞西莉亚花露出淡淡的微笑——

——在画框之外,这朵塞西莉亚花,也终于不再孤独了。

作者有话说:

参考资料及相关说明:

1“当我无法安慰你,或你不再能关怀我,请千万记住,在我们菲薄的流年里,曾有十二只白鹭鸶飞过秋天的湖泊。”——简媜《四月裂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