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页

他一直这样认为着。

他以观察者的视角,记录着形形色色的生命,形形色色的形态。

偶尔,他觉得自己或许确实是“傲慢”的。

可他再怎么记录,也终究只是记录者、观察者。

“阿贝多,你在画什么?”

面容模糊的女性调试着试剂。

“是在记录今日的笔记吗?”

“是在写日记?”

“还是在……?”

他向这位严格、冷淡的女性展示着自己的画作。

那是关于实验室一角的画作。技巧高超、细节完整,没有人能对着这幅画作说出否定的词语。

里面有药剂、试验台,还有她的背影。

但她只是定定地看着画:

“阿贝多,你自己呢?”

他当时是怎样回答的呢……

女性看向他,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