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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来了。

这是属于他的“傲慢”吗?自信于不会牵扯他人,对自己研究成果的自持与傲慢,是出于什么呢?

除了对知识的渴求、对意义的追寻……

“……下雪了啊。”

那天,在那片苍白的、没有开始亦没有尽头的,只有他孤独一人身为“异类”的世界里……

“阿贝多,快看,是花!”

记忆中的少女面容模糊,只有那抹灿烂的笑容停留在回忆中。

“即使是雪山,也有这样看起来这样脆弱的花在开放啊。”

——“……我很喜欢花花草草,生机勃勃的!看了以后总感觉,会很有干劲呢……”

于是,不知何时,他的画室里开满了同一朵静静生长的白色花朵。

她在瓶里,她在画布上,她在土壤里。她是伸展的生命,也是蜷曲的生命。

她是他的花。

……诞于禁忌的相遇,必然有其意义。

他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去探寻。

微微上扬起唇角,阿贝多转身离去。

在无声的响指后,只留下一抹本不该存在的绿叶,沉默地挂在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