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急了二哥与母亲还罢了,为了侯府和裴家的脸面名声利益,祖母大伯和父亲无论如何总会弹压住他们,不让他们乱说,他们也终究姓裴,不可能丝毫不为裴家考虑,不为自己的儿孙后人考虑。
可那季善与沈恒却不姓裴,对裴家也没有丝毫感情,甚至压根儿不认裴家,惹急了他们,他们可不会顾虑那些个有的没的,指不定立时就要把她的秘密曝光于人前,届时她可就真是完了,她的淼淼这辈子也完了!
不行,她决不能任由那样的事情发生,她得未雨绸缪,提前想好应对之策,以免届时手忙脚乱的,不能脱身才是,万幸裁云一家的卖身契都在她手里,她对其一家子都有生杀予夺的权利……
赵穆又彻查了几日,都没查到是谁对季善和沈恒的马动了手脚,裴钦那边也暂时没有新消息传来,因为二月平,过了二十八便是三月初一,他与罗晨曦又该回王府去请安的日子却到了。
罗晨曦连日情绪本来已经平缓了许多的,想到马上又要去王府被为难被恶心,且一直没查到对季善和沈恒马动手脚的人,那诚亲王妃的嫌疑便仍然很大,谁知道等她去了王府,诚亲王妃会怎么对付她?
一想到这些,罗晨曦便整个人都不好了,到了三月初一起床后,还有孕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吐了。
把赵穆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又是亲自给她擦拭换衣,又是亲自服侍她漱口的,半点也不嫌弃腌臜污秽,等稍后季善与沈恒过来了,也是直接抱着罗晨曦出来见的他们,就像罗晨曦是一尊易碎的琉璃娃娃似的,半点也不避讳。
倒把罗晨曦弄得不好意思起来,坐定后便小声嗔他道:“我只是吐了,又不是怎么了,你至于如此呢,仔细师兄和善善笑话儿你。”
赵穆倒是一脸的坦荡自然,“兄嫂都不是外人,怎么可能笑话儿我?你现在还想吐吗,想吃什么不?不然我先给你端杯温水来吧?”
季善听得忙道:“晨曦刚刚吐了吗?”
赵穆皱眉道:“是啊,刚刚起来就吐了,还吐得有些厉害,昨晚也没睡好……我都说了今儿去王府请安定然什么事都不会有,偏你非不信我,让你索性不去请安,就我一个人去吧,你又不肯……”
罗晨曦忙道:“我真没事儿了,你才没听费妈妈和丁有才家的说,我这都两个多月了,也是时候该害喜了呢?再说你不是再四说了,我今儿去王府请安,定然什么事都没有吗,我当然相信你啊,这不去请安算怎么一回事,惟恐他们找不到机会扣‘不孝’的大帽子给我们呢?总归我这会儿感觉真挺好的,你就放心吧。”
赵穆闻言,只得看向季善道:“待会儿只能有劳嫂嫂陪曦儿出门一趟了,不过应当你们很快就能回来,权当是坐了车去外面逛一圈儿吧,还请嫂嫂多担待。”
季善当然知道罗晨曦的担心与顾虑,也明白她不想让赵穆担心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