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在我身上可以,不过我是你什么人啊,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知道吗?”
“大家都是一届的,你还真打算让我今后见你就喊叔叔啊。”戴亚楠面露难色,商量道:“要不我还是喊你哥哥吧。”
顾天佑没搭理她,把头转向别处,拿着那张入学流程表就要往里走。身后戴亚楠一跺脚:“好吧,好吧,顾叔叔,帮帮忙,告诉我该怎么做。”
“该带的身份资料,入学通知书都带齐了吧?”
“带了。”戴亚楠把沉重的行李箱交到单手,一拍随身的包包。
“去那边排队,把准备好的资料交给负责登记签到那人,从他那领一张入学流程表,然后去那边交费,别忘记拿上交费证明单,再去到教务处办入学登记手续。”低头看了一眼流程表,接着道:“之后就是安排住宿和班级。”
“登记不是需要家长陪着吗?”
“你看我需要了吗?”
“你是叔叔辈呀,都能跟戴队一起讨论案情了,自然不算数。”戴亚楠一副会意的样子,冲着顾天佑一扬头,挤眉弄眼道:“再说,你不是早把路子都趟平了吗,这学上不上对你来说都一样的嘛。”
顾天佑故意冷着脸:“你先前在车上不是还鄙视我走后门这事儿。”
“哎,我鄙视管什么用,你不还是把我同学的保送名额占去了,还是说点实在的吧,你刚才说办入学手续还得交费是吧?”戴亚楠的态度整个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儿,客气程度接近谦卑:“那个,我爸爸给我带的钱有数,其中一部份我打算用来给我妈买药的,如果要交的钱很多,我怕不够钱买药了,你看你能不能?”
草,什么登记需要家长陪伴呀,都是借口,原来重点在这儿呢。
老戴的媳妇是排球队出身,早年运动伤病积累,中年以后旧疾复发不良于行多年,老戴偶尔说起家事,总没口子的夸闺女,说这丫头如何如何乖巧懂事,中学时便帮他撑起了这个家,采买做饭照顾母亲,活脱脱一当代小喜儿。怎么到了老子这里就成了刁钻市侩的地主婆了?
顾天佑一动不动看着她,不置可否。
“你不是顾叔叔嘛,我爸让你代表他送我入学,那你就算是我家长了,你看看别人的家长都是怎么做的,你照做不就成了。”她越说声音越低,看来脸皮挺厚,底气却不大足。
“你知道,我爸挣的是死工资,我们家用钱的地方又特别多,尤其是我妈的病,坐轮椅都八年了,每年的治疗费就得几万块钱,我听说建邺这边的大医院里有几种特效药,秦州那边买不到的,所以我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