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山帝君平静地说道。

“你是没有强迫他，但是你告诉他，就等于害死了他！”

凌霄的双眼猛然变得无比通红，脸上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他周身仿佛有一股暴虐无比的气息升腾。

他融合了万道金丹，成为了超脱者之后，超脱于大道本源，超脱于天道之外，也终于看清楚了昆吾山帝君的真正身份。

他没有想到，昆吾山帝君表面上是人族圣山，但实际上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天道之灵。

第一个纪元，在帝陨之战之中，天道之灵受到重创，陷入沉睡，没有想到竟然融入到昆吾山之中，化身成了人族的守护神。

怪不得无数个纪元以来，人族虽然势弱，虽然无比悲惨，但却一直都没有被灭族。

毕竟有天道的护持，有天道气运的加持，人族就是天佑之族，又怎么可能会被灭族？

因此，凌霄也知道，在他渡超脱大劫的时候，昆吾山帝君之所以没有出现，只怕就是因为昆吾山帝君在执掌超脱大劫。

而赵日天的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正是昆吾山帝君一手促成的。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若你想要出气，尽管对我动手！”

昆吾山帝君缓缓说道。

“若是杀了你，能够换回赵日天的命，我一定毫不犹豫的动手！我能否渡过超脱大劫，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

凌霄盯着昆吾山帝君，眸子之中有怒火涌动。

赵日天对于他来说，是对手，也是朋友。

他几次生死危机，赵日天都是义无反顾的出手，在他心中，早已经将赵日天当成了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