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不停从指缝溢出,在身后聚成血泊,劫匪先生脸色发白,逐渐失去力气。
这时候,一直很温顺的薄野翎动了。她小心靠近,想去碰劫匪身后的金库门。劫匪察觉到她的动作,想要拿枪阻止,却连枪都有些举不起来。
薄野翎看着他的动作,他拿枪的动作很多,可没有打中过一个人。如果刚刚不是人质集体逃窜,他也许会在前妻的劝说下投降。
“医院……”薄野翎蹲了下来,她努力用意大利语表达着,“你要去,医院。”
劫匪先生没有回应她,只是确认她无害后闭着眼费力呼吸。
薄野翎望着他,“你会,死掉的。”
劫匪先生没有动。
薄野翎目光不变,“维娜,会难过。”
从薄野翎嘴里说出的这个名字好像一下子就穿透了劫匪先生的躯壳到达了他的内心,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痛苦地喘息起来,“维娜,维娜,我的小骗子,小骗子……”
他情绪起伏得太激烈,挣扎的动作间好像扯到了伤口,一下子瘫软在门边。
劫匪先生的眼神也随着瘫软的动作变得黯淡无光,他抓了抓手里的枪,拖向自己的大脑,只不过没等他瞄准,他手里的枪就被身边的女孩抢了过去。
他用发黑的眼睛看那女孩,只能望见恰似天空的一抹蓝。
“给我,把枪给我。”劫匪先生请求着,他眼里有泪光,“你面前的这个家伙,是个无可救药的混帐,让他去死,你就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