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顾衍开口道:“我倒是很感兴趣,你是从何来的自信觉着我会因为这小事答应你。”
知意听到这话,轻笑了声:“衍哥哥还真是会避重就轻,若是小事也不至于躲躲藏藏了十来载。我也懒得揣测你的心思,如今我也只需要你陪我演场戏,你也不希望出什么不可控的意外。各取所需,如何?”
她这段话说得倒是有几分把握,顾衍抬眼瞧她,也不知这小身板哪儿来的底气。他倒是平添些好奇,这模样和印象的模样相差极大。不过不是本人,这脾性倒是一天一地的。
两人在房里呆了半天,外人也不敢上前打扰。那厢熬好药抬着碗站在门口的下人偏生忍着碗烫,等着里面人谈完事。
等药凉了半分,那门里才传来动静,门开了瞬,那女子走了出来。
瞧见有人站在木门旁,知意怔了一瞬,看到是那随从,便踩过门槛,没理会。
她急着做事,朝着门外走。
顾衍虽说是个清高的人,但也没那么难说话。知意一席话有理有据,手中多少也有点把握,顾衍答应是迟早的事儿,只是知意没料到顾衍会下这么疼的手。
步子迈进知府大厅时,手腕都是青疼的。知夫人正由着丫鬟扶着,在院儿里瞧着枝丫尖的小叶儿。见知意来了,就笑着道:“这才舍得出来?”
知意知晓她说的何事。
她和顾衍距离近了些,又在顾衍住的那院儿里呆了些时间,知夫人自然多少带些笑意:“顾家复杂水深,意儿,你始终还是小心些。”
知晓颔首,挥手别了边上丫鬟,自己上去搀扶着知夫人:“我身子好了不少,会注意个人安危的,母亲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