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嗓子发干,冷汗冒了出来,一头栽倒在地上……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父母在旁边坐着,一位巫师拿着羽鞭,在喃喃自语地念着什么。
待我起床,巫师一脸凝重地对父母说:
“你的孩子看见了一些不应该看见的东西,所以中了轻蛊,这是蛊的一种分类条支。
“此蛊不应是中在她身上的,但由于她见到了蛊的真面目,被蛊所吸引。消除轻蛊也是很难的,要让中轻蛊者体验中蛊者的蛊惑,直至真正清醒,才算脱蛊,回归正常。或者……或者中蛊者自愿牺牲自己,来成全中轻蛊者。”
父母忧虑了很长时间,说:“体验蛊惑太危险了,很容易中了真正的蛊惑。”
巫师点了点头:“对。还有一种方法,很难……是……找到施蛊者,求他(她)消除蛊惑。”
他们还在讨论,我已逃出了家,我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但隐隐感到不妙。
我一脸怒气地来到刘家敲门,突然想起他们昨晚到河里去,恐怕已经淹死了。
正准备走时,门“吱呦”一声开了。
开门的是刘哥,他看了我一眼,让我进去。
我进来后,他将门关上,走到我面前,点上油灯。
这时我才发现他们一家人都在我面前坐着,奇怪的是,我心里竟毫无一丝恐惧。
刘哥神色苍然:“是我们连累了你,让你变成这样。我们一家中了一种叫‘鱼水蛊’的蛊惑,它已经缠绕我们多年。中蛊者,会不顾一切地爱上一条鱼,现实中,梦中,神智不清楚,每天浑浑噩噩,心中会有一种莫名的忧伤。我们这类人只能在夜晚行走,不敢见光,就像孤独的游魂野鬼,我们没有自己的感情,没有思考的能力。惟一的念想只有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的那条鱼。
“这一切都源于十年前那场水灾。那一年,雨下得很大很大,也下了好久,水从大河里冲来。我们一家爬到一棵极粗大的树上避水,然而树虽大,也支持不了许多人……”
刘哥叹了口气,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