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墙上的流沙也跟着垂直掉落下来。
风吹来,沙墙再次浮现。风仿佛化作了海浪,而氏族领地变成了礁石。
荆忌站在蒙蒙风沙里,风将他的黑袍卷得猎猎作响。他神色静穆地望着沙墙,目光数次闪动,最后化为深水潭一样的平静无波,他轻轻笑了声,低声道。
“太晚了。”
他笑了笑:“来不及了啊。”
一条胳膊粗的替头蚴被从石箱里拽出,荆忌手指缓缓收紧,替头蚴摇头晃脑,发出细嫩痛苦的尖叫。
无形的音波传向氏族领地。
氏族领地内,在和霆岩交谈的听绿耳似听到了什么,神色猛然一变,瞪大眼睛望向领地之外。
“怎么了,外……”
霆岩刚说了几个字戛然而止,身体僵住。
几里外,苍氏领地内,仓盘光着膀子在劈柴,锥蹲在边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啃着颗红通通的脆果子。
突然,啃了一半的果子掉落在地上。
仓盘停下劈柴的动作,抬起头。
他看到身边的锥蹲在地上垂着头,满头的小辫子垂落,脸被阴影遮住,整个人一动不动。
而周围在屋顶晒肉干的人,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僵在那。硝制兽皮的人手上刚抹了盐粒,手放在兽皮上,静止了一样。
一切都如此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