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十几名峨蚜人全都咧嘴露出傻笑,一脸满足。
羲城现在仅有桑树和虫柳两种树,桑树是阿织的口粮,不能动。
虫柳就更不用说了,峨蚜人从来不带蚜虫靠近,基本上看见它们都绕着走,每次出城都是小心翼翼的,从特意留下的口子里走出来,生怕虫柳枝把他们的蚜虫宝宝给卷走。
而峨蚜人又不舍得蚜虫吃不新鲜的叶子,所以即使是风雪天也总是带它们出来觅食。
“咔嚓咔嚓!”
一只只白玉蚜虫吃的欢实。
不过自从大迁徙结束后,这些蚜虫的娇气劲又上来了,吃完松树上最嫩的几根松针就不吃了,飞速地爬回到峨蚜人身上。
峨蚜人这帮蚜虫奴看到这么“作”的蚜虫一点也不生气,脸上露出宠溺的神情,乐呵呵地带着它们,哈着白雾,搓着冻红的手,徒步在雪地里跋涉着,去找更嫩的松针。
“嗷——!”
棕熊笨瓜叼住叶羲的衣摆,摇着大屁股,把他往蜂林的方向拉。
叶羲看着它挑了挑眉:“想吃蜂蜜了?现在天太冷了,不能割蜂蜜。”
冬天里,蜜蜂会缩在蜂巢里,挤在一起互相取暖,靠着蜂巢的保暖性渡过寒冬。如果这时候破坏蜂巢,无处过冬的蜜蜂就会被冻死,来年蜂蜜也会变少。
这笨瓜也不知道是听没听懂,依旧坚持不懈地拽着叶羲的衣角,喉咙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撒娇声,嘴角还口水泛滥。
“这笨瓜……”
叶羲看着自己被口水打湿的衣袖,额角微微抽搐,念出笨瓜的主人——突豚,经常说的口头禅。
蜂蜜当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