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子会不会有钥匙,月筠让黑衣人去月掌门身上翻找钥匙之类的物件,心中无比庆幸把他留下来,然而找遍了也没发现任意像钥匙一样的东西。

“你还想待在玄月宫?”黑衣人早就不耐烦,一无所获之后没有再理会她,直接催动内力准备震碎匣子。

月筠也不敢再吭声,两只眼睛盯着洞口,为他盯梢。

砰的一声,匣子打开,月筠闻声转头,没有意料中的警报,却看到黑衣人黑着一张脸,眼里是明显的怒气。

“我们被骗了!”黑衣人咬牙切齿,怒瞪着月筠。

“怎么可能,月珏一直都放在这里。”月筠跑过去,只见匣子空空,什么也没有,不可能的,爷爷派这么多人把守,今天他还亲自过来,难道就为了保护这一个空匣子。

“你们要找的东西在这里。”一道浑厚、铿锵有力的声音从洞口传进来,白发鹤立的月掌门手里举着他们找的月珏。

月筠看到月掌门就全身发抖,脚一软伏在匣子的台面边,他怎么还活着,不是应该躺在地上吗?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月掌门站在门口冷笑,“杀我的时候可没见你有任何迟疑。”

“爷爷,不是我,是他逼我的。”月筠颤抖着指黑衣人,把一切推给他人,反正看到的那两人已经被抓了,他们说的话也没人会相信。

“月小姐,第一个下手的可是你,你怎么能耍赖呢?”黑衣人对于月掌门的死而复生没有多大的触动,不过看到月筠再次找背锅,还找到他,他就不乐意了。

“我是被你逼的。”月筠死不承认。

“是吗?看来我们也有账要算了。”黑衣人嗤之一笑,两只眼睛瞪得月筠全身打颤,她知道如果被他记恨,必定死得更惨。

“是我又怎么样,爷爷,我知道这是你设的陷井,今天被你揭穿,我无话可说,可是你想抓我,那是不可能的事。”月筠挺直腰板,承认了所有的事,却十分不甘心。

“因为我有一个出身不好的母亲,从小到大,你都不正眼看我一眼,游子晏才来几天,你就要把所有最好的东西给他,甚至想把玄月宫交给他,你这样做公平吗?”月筠脸颊流下两行泪水,把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部说出来。

月筠的母亲黎筠只是山野一个农户的女儿,玄月宫掌门最小的儿子月林在外出历练时偶遇,对她一见倾心,两人很快就相爱,然而月掌门却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

两人的婚事被百般阻挠,月林一气之下带着黎筠离开玄月宫,在黎筠老家私定终身,直到月筠准备出生时,玄月宫才派人来,传话说月掌门不忍子孙流落在外,已经同意他们的婚事,让他们赶紧回去。

月林是个孝子,得到父亲的同意自然高兴,待到黎筠生下女儿,身体一切平稳后,便带着妻女回家,回去之后父亲果然同意他们的婚事,两人便没有其他的想法,安心教养女儿。

天有不测风云,五年后黎筠就因病去世,月林伤心欲绝,没多久也跟着去了,两人的事情至今仍让玄月宫的人唏嘘不已,大家都暗暗议论是黎筠福薄,根本就承受不起仙派的好运,还连累得一代英才陨灭。

五岁的月筠已经懂事,疼爱她的父母去世,爷爷对她不冷不热,为了在玄月宫过得更好,她小小年纪便知道讨好长辈,努力成为他们心中聪明伶俐,端庄淑雅的贵女,这一切她都完美实现了,在她十岁之后就没有任何人再议论她的出身,有的只是如何艳绝天下的月大小姐。

看着积攒了满腔怨气的孙女,月掌门微微叹气道:“我知道,你怨恨我疏冷你,可是你跟你的母亲实在太像,一看到你,就想起我那可怜的儿子,总归是我对不起你。”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纵容玄月宫的人诋毁侮辱母亲,还偷偷安排了别的世家贵女给父亲,母亲每天活得担惊受怕,才一病不起,她的死都是你害的。”

月筠面目扭曲,厉声呵斥,那些年她的母亲每天都担心玄月宫的人会把她们母女俩赶出去,母亲本就身体柔弱,惊吓过度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都是他们这是满脸仁义道德却根本看不起任何比他们低微的人害的。

“筠儿,你不要得寸进尺,枉费玄月宫用心栽培你,如果不是我们,你能有现在的身份地位吗?”长老挡在月掌门面前大声反驳,“如今你竟然勾结魔教的人,意欲偷玄月宫的至宝!”

“哈哈,月珏是玄月宫的至宝。”月筠突然大笑起来,盯着月掌门,“也就只有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才有那样厚的脸皮把偷来的东西当做是自己的传教之宝,月掌门,你怎么不对大家说说月珏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