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声仍然密集,将世界分割出无数个小世界,将人们隔绝在各自的小世界里,短暂地忘记了身份、角色、对错和美德。
齐弩良被这雨声搅得神志不清,同时搅着他的还有蒋彧的舌。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拒绝,只是蒋彧的吻落在他唇上时,他就什么都忘记了。对方轻撬他齿关时,他便顺从地张了嘴。
身上很冷,但是舌尖和呼吸都滚烫,这种热度让他舒服,也让他安心。那一刻他似乎理解了自己这种需要,在经历了一场无法想象的可能的失去后,他也急切地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确认和证明对方还完好无缺地在他身边。
当蒋彧的舌尖再次轻挑他上颚,齐弩良有些笨拙地迎了上去,但立马被勾扯住了。蒋彧像个大方的房主,门户大开,将齐弩良拉扯进他的屋子,然后将门关上。
齐弩良方寸大乱,腿根发软,手指紧捏着蒋彧湿透的衣服。
蒋彧把他抵在门口,温柔的面具褪下,露出虎狼一样的凶猛和贪婪。
雨好像更大了,雨声哗啦啦的,齐弩良置身屋门口那一隅狭窄局促的地方,仰着面,承受着洪水肆虐般的亲吻。如同置身旷野,被这雨水给困得无法动弹,急促的雨点打得他快要窒息。
就在他浑身脱力,顺着门后往下滑时,蒋彧用力兜住了他的腰,咬着他的耳朵:“得洗个澡,先把湿衣服脱下来。”
进到浴室也没开灯,摸着黑,两人站在水帘下,潦草地冲了冲。
齐弩良晕乎乎的,似梦似幻,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像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