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停止喘息却仍然没有回复自己，刘子玉又关急切问道：“你外公和张爷爷怎么没陪着你？他们在……”可话音未落，刘子玉就在化为一道黑影突然原地消失，张爷爷再次走到门口。

“奇门之术，近取诸身，远取万物。掌控域的含义你已经理解，但更深层次的东西你还是没有发掘。” 言毕，接着一挥手刘子玉又重新出现在涂明浩身边。

再次回到客厅，刘子玉不断左看右看，一脸蒙圈地不断来回看着张爷爷和涂明浩道：“你，我，他……。”

语无伦次地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始终张不开口，无形的压力如同深海一样，每次他张口都会有一股压力极强的海水灌入口中。

事实上，在跟随二老的一年间，刘子玉没有见过他们违背协议动用灵源，只是偶尔会对一些他们的事情感到疑惑，老爷子也只是说张爷爷有一些手段。至于具体多少手段，刘子玉没办法想象，如今的他更没资格过问。

上前接过张爷爷递过来已经打包好的行李，最后略微同情的回头愁了一眼双眼通红的涂明浩，在张爷爷的眼神指示下，小跑离开。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小子。”

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张爷爷撇了一眼刘子玉远去的影子，淡淡自言自语说了一句后转而看着涂明浩道：“刚刚是我的掌控域，因为奇门术的奇特之处，概念往往会成为累赘，所以我并不能告诉你掌控域和八盘的寻找方法。因为协议限制，我只能将奇门术给你施展到这个地步。”

“……”涂明浩面无表情依旧沉默，但张爷爷的脸上却挂上了一丝笑容，眼神中充满欣慰道：“原来如此，近取诸身，远取诸物。这小子竟然在远取诸物，难怪等外人出现了才有动静。”

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目光呆滞的刘子玉眼中出现一张无数圆环形成的盘子。不同的圆环走着不同的轨迹，在八个方向错落着不同的倾斜度，无数看起来毫无规则毫无意义的符号在圆环上不断交替改变，让人陷入无尽的混乱之地。

春夏秋冬四季的变换、东南西北四方的指引，盘子外部的一切在这盘子之内仿佛都没有了意义，绝对的掌控感，让涂明浩无法自拔。血泪从眼角缓缓冒出，就当涂明浩尝试拨动一个小圆环的一个刻度后，张爷爷的金色八盘扩展包含下了两个庭院疯狂转动起来，紧接着涂明浩的八盘也跟着疯狂转动。

随着八盘的转动，血泪越来越快地流出，很快，涂明浩的鼻子、嘴角甚至是耳朵都开始冒血。冒血一直持续十多分钟，直到涂明浩的八盘进入了一种非常自然的状态，缓缓归于平静。

“八盘已经复刻了，你小子今天算是成了。”长呼一口气，张爷爷擦了擦头上的汗珠，收起自己的八盘，向远处摆了摆手。

收到张爷爷的示意后匆匆赶来的老爷子，看到眼前上半身已经被血水浸湿的外孙，一股怒气和怜惜从心底迸发，握紧拳头声音颤抖道：“成功了吧？”

“算是吧，虽然被反噬了一下，但按照我施展奇门术的反应，他身体应该没什么知觉，没怎么感觉到反噬的痛苦就昏过去了。”

手拍在老爷子的肩膀上，张爷爷接着道：“这小子吃的苦可比咱们小时候少多了，反噬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天就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