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落在聂文柏同样穿得严实的衣服上——这男人早上原本是要去上班的,穿着夏款的藏蓝西装和手工定做的皮鞋,连领带都好好地待在脖颈上,一点被热到的表现都没有。
商渝不知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对上聂文柏的视线,说:“您倒是挺能忍呢。”
也不怕憋出病来。
聂文柏的目光堪称冷静,像听不懂他的话似的,转身牵着他往电梯走。
商渝问他:“或许您应该知道,看病得先挂号?”
“知道,”聂文柏没回头,“你睡着的时候挂的。”
“上车的时候?”商渝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歪过头对聂文柏笑,“我刚才还忘了。您是怎么把我搬上车的?”
“背,还是抱?”
他微微眯着眼,神情带着点狐狸似的狡黠,聂文柏瞥了他眼,说:“走路要看路。”
“这不是有您在么,”商渝肆无忌惮地说着暧昧的话,“我猜您是抱我上车的。”
说着商渝忍不住在脑海中构思那时的场景,他的身形跟娇小绝对沾不上边,手长脚长的,骨架也不能算轻,但跟聂文柏比起来,还是小上了一圈。
他不着痕迹地扫过男人过于优秀的肩宽和腰臀,西装能将那些肌肉修饰成无害的模样,却没办法掩盖始终很强烈的力量感。
说不定一只手就能把我抱起来,商渝想,聂文晋那点为了泡妹练出来的花架子简直没法跟自己哥哥比。
就在他不着边际地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聂文柏突然开口:“嗯,你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