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浴室不过两三平米大的地方,即便白白逃到了离他们最远的地方,也不过一步之遥,骆城云上前拎起它后颈,手里的猫剧烈挣扎,甚至回过头咬了他一口。

他不顾手上的疼痛,表情未变向白珩求证道:“这样?”

白珩皱了皱眉,从包中拿出了个半透明的塑料片,动作轻柔而迅捷地套在了白白的脖子,形成一个屏障,使得它无法再下嘴咬人。

“你手上的伤要不要先处理一下?”白珩问。

“没事儿,先解决它。”

套上伊丽莎白圈,再加上骆城云武力压制,依据白珩的指示抓着它的脚脚,两人配合,很快将白白尖锐的指甲给剪了。

第二场世纪性的灾难是在入水的时候,很少有猫能不怕水的,白白也不例外,反而因为前期的被强迫,表现得尤为激烈。

猫爪沾湿那刻,白白就跟疯了一般跳起来,脖上的伊丽莎白圈也被挣脱掉了,不断挠墙,恨不得能窜到天花板。

一下午,骆城云已经数不清自己究竟被猫咬了几口。

只产生了这辈子都不会养猫的念头。

好在他格外小心,没让猫伤着白珩,待好不容易将白白塞进从店内借来的烘干箱,才宣告彻底结束,骆城云不由长舒一口气。

反观他们两个,像刚打完一场恶战,身上的毛衣被水淋湿,还沾满了一撮又一撮的猫毛。

短短几十分钟的相处,因为过程太过惨烈,反倒没了最初的生疏,两人偶然间对视一眼,多了几分默契,那是被猫催生出的革命友谊。

骆城云让白珩先洗个澡,拿了自己没穿过的衣服给他。

当两人收拾完毕后,猫也干了,一放出来就跑到衣橱顶上待着,骆城云也没再费劲搭理他,而是同白珩闲聊道:“你开店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