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在理,时珩勉强接受。

等他即将离开时,骆城云又装作不经意间问道:“你的洁癖好了吗?”

时珩浑身僵硬,他突然意识到他和骆城云发生了多少接触,可在那过程中,他的洁癖就像全然消失了一般。

对于其他人,他是排斥的,可为什么这个人,他却能坦然接受?

“没有。”时珩声线冷硬,从骆城云身旁经过。

“是吗?”骆城云小声轻问,随后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杯,“可你前面用过了我的杯子。”

“既然你不介意,那我倒没什么。”

“谁说我不介意?”时珩不愿承认。

骆城云故意提醒他:“如果一个杯子都受不了的话,那你前面倒在我怀里,该怎么算?”

“无聊。”时珩听不下去,气得耳根泛红,离开时,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药草的清香。

三小时后,浑身湿透的侍者张回被赵凯辞退,张回跪在地上求他:“对不起,求求你老板,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

赵凯烦得不行,当即臭骂他一顿:“想不被炒鱿鱼还这么不安分?你不走,下一个该走的人就是老子我了!赶紧给我滚!”

没要他赔钱就不错了,他还是看在张回穷得叮当响的份上也掏不出几个硬币才发了一把善心,怎么能有人这么不知好歹呢?

要是时珩因为他再不来他们山庄,他爸恐怕不止是打断他腿的问题,估摸着能把他给杀了。

虽说赵凯一开始是因为利益站在了时珩身后,可和时珩走近后,带来的好处却是实打实的,他爸不再像以前那般骂他整日不务正业,连带着在家里的地位也明显提升不少。

因为时珩的身份,他爸处理好了扒着他们家多年的私生子,让他安心和时珩相处,可以说,他现在的风光,有一半是时珩带来的。

要是惹得时珩不高兴,他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

念及此处,赵凯气不打一处来,转头怪到了骆城云头上:“你差点害死我!”